【南北双一】 我想有一艘大船

大船上头产物

是几年以后的故事

又是强行结尾文笔破烂的一天

——————————————————————



“啧。”


张超打开冰箱门看到冷藏室就只空荡荡地放了半罐可乐,一看就是蔡某人的遗留产物,回回不喝完,下一次又开新的,直到后来某天张超无意间看到书房窗台上的可乐罐——一晃里面还满当当的,劈头盖脸给蔡程昱一顿训,好了,从那以后倒也不乱放,通通给你搁回冰箱供着。


他只好摸出咖啡杯站在洗手池边上喝自来水,连喝了三杯才稍稍缓解,回过神才发觉自己用了蔡程昱的杯子。


刚刚过十二点,室内没有开灯,外面车灯试探性要透过玻璃窗,却连在窗边的那株绿色植物都没照个完整,因为没人给它浇水显得病怏怏的,耷拉着叶子立在冷冷的空调房内。


张超光脚立在原地,意识到这是蔡程昱离开的第178天了。



还有没几个小时就要上工,张超干脆坐进沙发玩手机,微博搜索记录第一条是蔡程昱,他在那个叉号上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很没出息地点进了搜索。


蔡程昱的后援会相当尽职尽责,把每月行程表做得堪比圣诞贺卡,张超逐行仔细读过去,轻微皱起眉——蔡程昱把自己搞得太累了,又略含着莫名其妙的失落庆幸这个月他们没有重叠的行程。


奶油和奥斯卡卧在他右手边拱了拱,张超揉揉猫咪们的脑袋,“你们也想蔡蔡哥哥了是不是?”


两只猫匍匐在他肚子上,压着胃让他觉得暖融融沉甸甸,张超点开音乐软件放歌,是川哥的《大船》,几年前阿龙川菜在一个节目里唱的版本。


//


我只想在深夜里逃离


头枕着漫天的繁星


我想这并不是流浪


我要去寻找我的心


//



张超把毯子往身上拢了拢,眯着眼睛想蔡程昱分到这句歌词的时候会知道他自己在以后真的在某个深夜离开吗。


分手之前很长一段时间他们都没见过彼此,甚至没能在微信上好好聊天,每天最多是今天要去赶哪个通告,明天要去哪里录歌,多穿点衣服,不要喝酒,早点睡。


然后再隔几个小时回复对方同样的问候,互发一句晚安是每天最有仪式感的事情,而事实上两人都要再工作到凌晨两点。


蔡程昱巡演的时候张超在国外录节目,整整十五场的三排六座都是空的,那个专属张超的演唱会工作证从未被使用过,后来和其它证件一同回收掉了。


同样张超录歌连轴转到晕倒,蔡程昱几乎是最后一个知道消息的,长沙暴雨航班停运,张超在医院喝粥时收到蔡程昱的微信,说已经拜托佳哥去照顾他,后面跟着一句无力的对不起。


他们都太辛苦了。


有一次他们在机场碰到,一个赶着登机一个刚刚落地,事后张超看了微博才意识到刚才机场外面人数众多的原因,微博上南北双一机场图舞得起飞,正主窝在保姆车刷爱人刚刚更新的机场穿搭照片,猜测蔡程昱是真的瘦了还是粉丝修图修的。




开始和结束都是水到渠成的,张超知道他们一直都有种巧妙的默契,即便争吵也合拍。


关系止步于北京的一个冬夜,蔡程昱一身风雪敲开张超酒店房门,羽绒服里还是演出的亮片西装,妆发没卸看不出有多疲惫,只是一开口张超就听出他嗓子充血。


他说自己本来可以明天再过来,但是明天你就要走了,就改成了今晚的飞机。


“我很想你,就想来见见你。”


我也很想你,张超抱着他的小王子长长地叹息,他闻到蔡程昱耳边的脂粉香味,还有北京冬夜里粉尘和冰雪的味道。蔡程昱的嘴唇冻得有些发紫裂开,张超吻上去,像在亲吻一只颤抖的蝴蝶。


差不多就是这样,他们都好累,张超甚至记不太清蔡程昱离开的时候有没有红眼眶。



那么蔡程昱有去寻找他的心吗,有找到吗。




在一起的时候两个人想法设法都找不到见面机会,分开后便似乎再也没有交集的趋势了。


最开始的一段时间他尽量避免与对方碰面,但很快他就意识到这并不是什么费力气的事儿,只有偶尔旁人的只言片语才能尽量拼凑出一个蔡程昱的样子。


几个共同的朋友都曾经旁敲侧击地询问过,可是要怎么解释呢,说不清的,最多最多就是深夜里一声叹息,隔着微信语音通话显得有点不伦不类,和朋友说句我没事,挺好的。





上周高杨问张超有没有空来上海看他的音乐剧,说是复排会演很长一段时间,软硬兼施让他务必抽一天过来,“好多人都会过来的,正好有机会聚聚。”末了这句话语气近乎请求,张超心软,无论如何也没法拒绝这种理由。


天气晴朗,几乎没有云,夜间飞行隔一段时间就能看见一块一块的城市灯火,张超垂着眼睛去猜测哪块灯光应该属于什么场所,等过了四五个城市后便没了兴致,抱着手臂打盹,飞机内有些冷,而他甚至懒得呼唤空姐要一床毯子。


飞机落地时已经凌晨,在跑道上滑行的时候张超断开飞行模式,发现两个小时前黄子弘凡在微博艾特自己,配图是那三个东西外加一个高杨,隔空喊话说什么三缺一,让他有点惊讶的是阿云龙在那条微博下评论明天回上海一起搅和,评论一排老云家szd,热度最高的一条艾特蔡程昱,说难道嫡长子没有姓名吗。



这个时间黄子弘凡不可能睡觉,张超给他发微信意料之中看到对话框瞬间显示正在输入中,对方先丢了个高杨你到底想干嘛的表情包过来,好一通抱怨为什么不回消息,等刷了两个屏幕才说一句有用的。


“蔡蔡好像也要过来。”


黄子作为为数不多二人从开始到结束的全程见证者,一向操着并没有什么意义的老妈子心,此刻深入敌后给张超发来前方报道附赠一篇表示担心的小论文。


“你俩现在是怎么回事,老死不相往来?”


老死不相往来吗,倒也没有那么夸张吧。他们没有删除好友,甚至都没有屏蔽朋友圈,没有用力相见之后就真的不再见面,一切都很自然。


“他怎么和你说的,要和我老死不相往来?”张超慢吞吞地回复黄子,“你还和蔡程昱聊过呢?你个双面间谍。”


黄子又发了一个龙哥扇你嘴巴的表情包,“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啊,只是合理猜测罢了,担心明天聚会你俩好久不见搞得现场氛围紧张提前问一声。”


张超攥着手机点点头,说完全不尴尬是假的,半年不见面不联系让他甚至都有些忘记蔡程昱的聊天语气。蔡程昱说过舞台和私下要分开,他的确做的很好,私下里的蔡程昱比聚光灯下那个看起来有点傻气的样子要精彩的多,而那个聪明可靠的人才是张超所熟稔的。




上海这个城市对于张超来说同样并不陌生,在和蔡程昱确定关系时他们都面临着毕业,一个北京一个上海,后面都对称似的缀着“音乐学院”“专业第一”的字样。


节目结束后张超私下去了趟上海,蔡程昱带着他走在上音校园里,相当得瑟地说看我们学校比你们学校怎么样,溜进琴房给他唱军中女郎,唱九个high c,唱me voici,张超说我也在这里,一直在这里。


蔡程昱带着他去吃上音周边居民楼里的私房菜,在弄堂里牵他手三拐两拐,让他跟紧点别丢了,上海阿姨笑眯眯地说哦呦小伙子们慢点跑呀。


蔡程昱反而拖着他跑得更快,可惜运动不好,没多久就蹲在地上开始喘,张超只好反过来拽他,笑他这种体格体测能不能及格啊,蔡程昱一扭身把张超按墙上,吧唧在他唇上亲一口,再笑嘻嘻地看张超脸腾地一下红起来。




上海帮人数众多,剧场三四排角落几乎被包圆,张超坐在阿云龙后面,身边黄子一脸兴奋地絮叨父母爱情,贴在张超耳边激动地说搞到真的了。


张超疑惑挑眉,难道他俩不一直都是真的吗。


黄子俩手一揣说南北双一be了,难道就不能用云次方来温暖一下自己吗。


张超说你不会说话就把嘴闭上。



蔡程昱是在差不多开场的时候才进来,软趴趴的头帘和渔夫帽,戴着个巨大的口罩,一看就是刚下飞机,坐在郑云龙身边。黄子弘凡掐了下张超的胳膊,小声说他来了他来了,张超你看他来了。


蔡程昱坐在张超右前方,扭过头和后排的人挨个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看到张超的时候似乎笑了一下,但马上开场剧院昏暗,看不清他的表情。


张超曾经设想过很多他们再次见面的场景,要摆什么表情,要说什么话,但事实上总和设想有出入,再见面并不是什么难事,只是点个头打个招呼,小蔡老师和小张老师都能风轻云淡地揭过。



高杨的音乐剧完成的相当不错,高大爷挑战一个和他性格相差很大的角色,返场时的尖叫让张超甚至有些轻微的心脏不适,黄子弘凡运用美声技巧让他的high high升f掀翻屋顶,然后全场跟着一起叫唤。


双云自然要稳重一些,蔡程昱跳起来和黄子对喊,他们吼一声全场就跟着吼一声,张超看见了他口罩之上的眼睛,微微瞪圆了些,流光溢彩的,还是很多年前的小狮子。


当晚微博热搜第一名是蔡程昱嫡长子实锤,配图是双云蔡程昱和三人身后坐着的1975,黄子还唯恐天下不乱地艾特父母求疼爱,高杨看到之后说不知道蔡蔡嫡长子实不实锤,但阿黄倒是实锤了。



然后这条热搜很快又被另一条热搜顶下去,1975合体直播,外加一个嫡长子出没,黄子弘凡喝了半杯西瓜汁上头,要不是被方书剑和梁朋杰一左一右掐着大腿指不定能把多古早的猛料爆出来,听得张超一脸便秘样的紧张兮兮,一抬头蔡程昱端着橙汁傻笑,老老实实维持自己镜前人设。


张超去接了杯水回来发现自己的位置被黄子占上了,手机上还欠揍地发了个不用谢的表情包,看见张超回来还招呼他赶紧坐下,坐蔡蔡边上,说什么南北双一世纪同框。


蔡程昱给他挪了挪位置,叼着吸管看他,这个时候的蔡程昱已经不会一喝酒就像中毒了似的昏睡不起,但张超能看出他有点喝醉了,手指蹭过耳朵滚烫滚烫的,小蔡老师脸上也滚烫滚烫的。


弹幕里有人刷要南北双一合唱,那就唱吧,张超偏着头想想,问《大船》行吗,我觉得这歌可好听。


蔡程昱愣了一下,点点头说好。喝了酒的嗓子相当松弛,试探性地起了个调,起高了又降,来回两次之后总算找到调子。


975都不吭声了,三人都是知道些内幕的,抿着嘴惊悚地看这场演出,黄子的大腿被方书剑和梁朋杰拧紧了,疼得呲牙咧嘴不敢喊疼。


这歌其实不算太应景,但也没人挑刺,弹幕里快乐得像是过年,张超甚至都能想象的出来明天粉丝会怎么鸡叫,但他一点也没想着就此打住,权当这晚所有人不醉不归,坦荡得下一句就能对着蔡程昱唱那个男人就是我你知道吗。


黄子弘凡坐在一边沙发上目瞪口呆,他没想到这两位哥玩的这么大,唱就唱了还神情对视,这算是跳过阿云龙十年伉俪直接最后一步吗,一想不对,南北双一其实算起来也小十年了。


 蔡程昱唱着唱着就开始笑,他一笑张超也跟着笑,歌就唱不下去了,最后一句张超默默在心里补上:


我想有一艘大船,带我漂向你的心。




下了播蔡程昱直接瘫在沙发上睡过去,张超和黄子把人拖去房间,蔡程昱闭着眼睛一口咬在张超手臂上,咬完了又沿着牙印一点点舔,又痛又痒。


黄子把人一放就溜了,说看不懂他俩是什么操作,张超给他掖了掖被子也走了。


后半夜蔡程昱摸到张超房间,身上还沾着点酒味,但显然已经清醒不少,偏偏还堵在门口跟张超撒酒疯。




“您小点声行吗,别人还睡不睡了。”张超揉着眼睛把蔡程昱提溜进自己屋里,蔡程昱把自个外套脱了,衬衫也扯得皱皱巴巴,张超离得近还能瞧见他胸口上的痣。


“嘿嘿,你看微博了吗?”蔡程昱冲他晃手机,轻声说道,“他们说今天晚上咱俩结婚现场呢。”


张超拿不太准蔡程昱是个什么意思,只好安静地等着下文。


蔡程昱拿着手机的手垂下来,按灭了手机屏幕,黑暗里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张超凝视着眼前这个人的轮廓,伶仃的手腕,下巴尖得看着都硌人。




“我说,你有没有好好吃饭啊?”


蔡程昱好像笑了一下,发出个气声,走上前拎起张超的手臂往自己身上搡,黏糊糊地往他身上蹭,“你摸摸...你摸摸,你看我瘦了不?”


张超就沿着他的脊椎往上抚摸,一个骨节一个骨节摸上来,摸他已经没有软肉的小腹,抚过他湿润的嘴唇,把挡住眼睛的头发拨到耳后,叹口气说,“瘦了,瘦了挺多。”


“那你抱抱我好不好。”这会儿声音又像是要哭了似的。


张超就抱住他,手指插进他的头发里,亲吻他的侧颈,一下一下地拍他的背,小心翼翼地问他能不能不走了。


蔡程昱用力地点头,说我回来了,再也不走了。






第二天黄子弘凡惊恐地看着他们从一个房间里出来,觉得自己是一个只会鸡叫的傻瓜。



——————FIN.————————


评论(9)
热度(197)
  1. 共8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建辰初六 | Powered by LOFTER